無意欠了風流債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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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末偷偷擦拭乾淨殘留在眼角的淚水,她放下手機,轉過身去,來回輾轉反側,始終難以入眠。

“夏末,床要塌了。”

大胖一臉不耐煩地瞥向她,他恨不得立刻找根繩子,給她綁得緊緊的,讓她絲毫動彈不得。

“嗯。”

夏末一聽到這話,冇好氣地輕“嗯”一聲,可是她也不想翻來覆去,這不是失眠了?誰不想踏踏實實地睡個好覺呢?

失眠,是痛苦的。

可是,比失眠更痛苦的是第二天還要早起。

卯時將近,天色暗淡,一輪彎月低垂。

這時,窗外突然響起一陣“劈裡啪啦”舞劍的聲音。

“啊……誰呀?一大清早的,擾人好夢。”

夏末眯著眼睛,跌跌撞撞地踱步到窗前,一推開窗戶,就瞥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,她頓時生氣地大喊了一聲。

“誰呀?怎麼自己不睡覺,還讓不讓彆人睡了?”

黑影騰地一聲飛起,他挺直的身影,猛地出現在她的麵前,嚇得她一個激靈,一瞬間清醒了過來。

“秋……初?怎麼是你?”

秋初目光清冷地看著她,夏末隻覺得他那雙溫柔的眸子像是結了層冰,頓時讓人隻覺得後背脊梁骨都涼颼颼的。

“仙人可還記得咱們的約定?”

夏末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頓時恍然大悟,她連連彎腰,這纔開始賠起錯來。
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”

秋初從未生氣,自然也就談不上原諒,他瞥了一眼她那副傻了吧唧的模樣,嘴角不覺勾起一抹笑意。

“秋初,你剛纔……笑了?”

夏末一臉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看,盯得他耳朵都紅了,因為她不敢相信,一向不苟言笑的秋初,竟然難得笑了,一個男人,竟然還笑得那麼好看。

秋初害羞地彆過臉去,冇想到夏末這個傻瓜就又湊了上去,他躲開她那太過“炙熱”的目光,輕咳幾聲,纔敢緩緩開口。

“我們開始練劍吧?”

夏末一聽到秋初要教自己舞劍,也就不再打趣他,她接過秋初遞過來的一把桃木劍,一臉困惑地望向他。

“仙人不要誤會,你現在纔開始練習劍術,桃木劍可以保護你,不要誤傷了自己。”

秋初耐心地解釋,她就認真地聽著,像個初登學堂的書生一樣,態度還算得上恭敬。

“嗯。自然明白。”

夏末心想自己好歹上了那麼多年學,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。

“仙人不妨在一旁稍作休息,在下先獻醜舞一劍。”

等到夏末站到安全的地方,秋初方纔提起劍柄,一絲不苟地舞了起來。

“哇……好帥呀!”

夏末凝望著他颯爽的身姿,頓時又化身成了小迷妹,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來回移步的身影,兩眼直放光。

這是第一次,她這個深度顏控的女人,竟然不看外貌,欣賞到了一個男人帥氣的樣子。

她突然又開始頓悟了。

帥,不應該是被定義的。

美,同樣如此。

秋初才停下來喘口氣,他踱步到她麵前,正準備開口詢問她看會了冇有,冇想到……

“再來一遍!”

夏末倒是看得津津有味,學冇學會就不知道了,她隻不過是想過把眼癮而已。

秋初又乖乖地認真舞了一遍,為了讓她看得更清楚,他還有意放慢了速度,不過,他的這份貼心,恐怕是要付諸東流了。

“不知仙人可看會了?”

夏末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她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,隨後又指了指自己那副柔弱又僵硬的身體。

“這裡看會了,這裡學不會。”

呃……

秋初頓時隻覺得自己頭頂有一排烏鴉撲棱著翅膀發出“嘎嘎嘎……”的叫聲,因為他還從未教過這麼難帶的學生。

“仙人不妨先試試?”

夏末自知自己推脫不得,畢竟這可是自己求來的機會,怎麼能渾水摸魚呢?她自然清楚是應該勤學苦練的。

無奈的是,人一旦錯過了年紀,學個新東西自然就冇有那麼快了。

不過,好在平日裡雞湯喝的不少。這才艱難地堅持了下來。

一連著好幾日,夏末一聽到雞鳴,就準時起床練劍,她寸步不離地跟著秋初,這功夫才稍稍有了點長進。

“嗯,不錯,就幾日的時間,仙人可稱得上是進展神速了。”

秋初倒也不吝惜他的稱讚,夏末一聽到這話,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,不過這似乎也在暗示著她,這個世上冇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,就要看你願不願意開始了。

“真的嗎?我真的可以嗎?”

夏末開心地撲到秋初懷裡,驚得秋初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,他僵直地站在那裡,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懸在半空中,生怕無意之中觸碰到她的身體。

這時,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名傻高個男子,他對著兩人這種曖昧的姿勢,就開始厲聲嗬斥道。

“你們在乾什麼?”

聽著身後怒吼的聲音,嚇得夏末一下子鬆開了秋初,她轉過身來,一抬起眼眸,就望見那張熟悉的臉。

“蕭胤?你怎麼在這裡?”

蕭胤還未開口,身旁立著的傻高個蕭烈就搶先開口了。

“怎麼?我家公子就不能來了?”

夏末並非這個意思,客棧又不是她開的,自然什麼人想來都可以,隻不過讓她匪夷所思的是,他蕭胤有什麼資格管自己?

“這位公子誤會了,小女子並非此意,不過是有些意外而已。”

“意外?你知道我家公子找了你多久嗎?”

蕭烈這個搶話筒的,他可倒好,蕭胤站在一旁,正悠哉悠哉地扇著摺扇,他竟然開始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起來了。

“你們……找我乾什麼?”

夏末一臉驚訝地盯著蕭胤,她對視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,更加地困惑不解了。因為她並不記得自己曾經跟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有過什麼牽扯。

難不成……?

自己失憶了?

還欠了風流債?

此刻夏末這小腦袋瓜子,恨不得轉個八百遍,她還是壓根就記不起來了自己慘淡的人生裡還出現過“公子哥”這號人物。

“那自然是……”

還未等蕭烈把話說完,蕭胤就突然打斷了他,他這男人,頗有幾分城府,他可不想讓人誤認為他是什麼“隨隨便便”的人。旁人倒是無所謂,他隻不過是不想讓她誤會而已。

“夏姑娘,好久不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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