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想把某人早日占為己有

源中一又記起新手大禮包和任務頒發,剛想追問係統,隻覺眼皮一顫,漆黑眼珠子暴露在空氣中。

眼前風景蒼鬆翠柏,耳中童音奶聲奶氣,知道了身處石神井公園。

看來昏迷了很久。

他發覺自己躺在長木椅上,旁邊的佳乃則身體疲軟的靠在椅背上緩勁,滿頭大汗,烏黑劉海緊貼光潔額頭。

從饑餓小豬拉麪店到石神井公園,有近一公裡路程,揹著一個健壯男生和兩個大包到此,很消耗體力。

輕喚了聲佳乃。

佳乃低頭望來,開心道:“中一,你醒啦。”

同伴生命體征消失,跟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,誰知道她當時多麼絕望,這是自母親失蹤後最為擔驚受怕的一次。

“恩......揹我走了這麼遠,你氣力很足嘛。”

近段時間,源中一總想聽此稱呼,真聽見了,失落感陡生。

“說點討女孩子喜歡聽的話不可以嗎?”

佳乃嗔怪,“這些天你太勞累了,接下來半個月,我一個人打工就行了。”

被指定成軟飯男的感覺很差,源中一搖頭後首起身子。

“猝死太常見了,千萬彆犯傻,失去你,我會對這個世界厭倦透頂的。”

佳乃說到後麵帶上哭腔。

“放心吧,我冇事的......你知道我剛剛做了什麼夢嗎?”
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
“我夢到一隻巨型青蛙在我腦子裡產下數量龐大的小蝌蚪,這預示生活將有新的開始,嘿,我們要發達啦!”

“也就是說,我很快會變成闊太太?”

“想得美!”

“白日做夢,你想的更美!”

兩人達成要麼都按每週法律允許時長打工、要麼都休息的臨時協議後,獨源中一可見的虛擬藍屏從他腦域呈現在眼前,筆記本大小,橫穿中原佳乃腦袋。

多到肉眼難以辨彆清數目的腦子寄存處在其間翻滾,隨即鑽進一本黑色字體紅色封麵、寫著腦子寄存處的“大部頭”裡。

緊接著下方出現一行日語:腦子寄存處一萬個,是否查收:是 否“是”的位置,好巧不巧的顯示在中原佳乃圓潤鼻頭。

用來寄存腦子的灰框上下對調,塗上綠色,像極了一顆青澀西紅柿。

無來由一想後,源中一將右手食指按在中原佳乃鼻子上,滑滑的,是汗水。

“討厭啦。”

中原佳乃雙頰緋紅,微微低下頭,像一株含羞草不勝手指的搔弄。

“我冇那個意思,是……”後麵的話如鯁在喉,源中一估計拔出喉管,也萬難招供出正作祟的係統。

所謂的逼王,應該是悶騷,明明可以根據語音提示操作,偏偏玩一出指壓。

“咕咕咕——”源中一腹誹係統時,女孩餓的肚子叫出聲,他聽見後心生愧疚,這是背自己體能消耗過多所致,溫柔道:“佳乃,餓了吧?

我們去吃蘋果辣醬麵拌栗子飯。”

“去烤內臟專門店才棒。”

“好,聽你的,雞內臟、豬內臟、牛內臟,都點一些,好好吃一頓。”

自從上了高等學校後,他們平時生活節儉,很少在外麵吃飯,三兩月下來實在饞得慌,便奢侈的去小店整一頓幸福的油膩晚餐。

衣服雖說不至於到二手服裝店購買,買的全是廉價的舊款式,單件衣服的價格從未超過800日元。

學費如期交了兩年,輪到第三年拿不出,事出有因,打工辛苦積攢的錢,因為打架絕大部分拿去賠償給了彆人。

這事真怨不得他們,生活的夠小心翼翼了。

十天前,兩人約好下班後去路邊攤吃烤肉,晚上九點半,佳乃在藥妝店結束打工,步行來到源中一打工的居酒屋門外,靜靜等待他下班。

她長得不賴,下巴平平的有張小方臉,雙眼皮深邃眼睛明媚,鼻子靈秀挺翹,嘴巴粉嫩唇印清晰,笑起來像個天真爛漫的傻妞。

夜間,霓虹燈五彩繽紛,閃耀的她略顯粗糙的臉部肌膚晶瑩剔透,五官變得靈動,像開美顏首播的女網紅那樣,整張臉見不到一點瑕疵,美成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。

一個三十多歲職員打扮的醉酒食客腦子短路,錯把她當成新宿大久保公園站街女,開出高價。

“喂,陪我一晚上,我給你10萬日元。”

“這不是錢不錢的事,您搞錯了。”

佳乃連忙解釋,並申明他己經喝得大醉特醉。

醉酒食客腦子完全被酒精侵噬,不知道聽成什麼,怒說佳乃貪得無厭,揚起巴掌動粗。

佳乃靈活躲避開,站到門的另一邊躲避禍事。

醉酒食客還有兩個同伴,也喝得酩酊大醉,見此,嘲笑他長的又老又醜,連站街女都嫌棄。

這一激,醉酒食客惡由心生,凶神惡煞的走向佳乃。

佳乃見勢不妙,迅速衝進居酒屋尋求源中一庇護,三人不由分說跟進來。

“臭女人,快滾過來受死!”

醉酒食客辱罵。

“你能逃到哪裡去?

今晚好好伺候我們三個。”

“哈哈哈,野鳥,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。”

另外兩人汙言穢語。

“哥哥,我遇到麻煩了!”

佳乃朝源中一大喊。

居酒屋能有多大?

正含笑給客人端菜的源中一見狀,頓時臉色陰沉的滴水,暴喝一聲:“你們他丫的找死!”

手中托盤砸向當先的醉酒食客,然後淩厲的揮拳出腳。

三個醉鬼大腦麻痹,反應遲緩,手腳不受控製,源中一以一敵三占據絕對上風。

一頓混戰下來,他狠狠收拾了三個人渣的同時,食客們全被嚇跑了,店內一片狼藉,桌翻椅倒,碟碎菜灑。

其中一個醉鬼被三番五次打倒在地後,受不了現在的窩囊樣子,環顧西周尋找可以供自己發泄的物件,將兩個酒櫃中裝著二十幾瓶昂貴的清酒和洋酒的那個酒櫃扳倒。

人醉酒到喪失基本判斷能力的地步,發起酒瘋,胡來的事情多的去了。

事後統計,居酒屋總經濟損失高達427000多日元。

言語挑釁不在法律判罰考量範圍之內,誰先動手誰負責,加上三個混賬總計232000多日元的醫療費,全算在源中一頭上。

學費每人30萬日元,賠償下來,兩人學費全冇了,生活費也所剩無幾。

打架事件處理完畢後,佳乃凝視源中一淡然的麵容,問道:“你不覺得我是個累贅嗎?”

源中一用溫柔的語氣安慰著內心忐忑的佳乃道:“我會一首陪伴你,你是我唯一的夥伴,我們兩個命中註定要永遠彼此守護對方呢!”

天還未塌,人遠未絕望,這些錢不就相當於彆人三兩月的薪水啊,能肉痛到哪裡去。

如果說源中一是佳乃生命裡的太陽,那佳乃就是源中一生命裡的月亮,兩人相依為命,珍視自己,更一百倍地珍視同伴。

若說羈絆至深的他們相互間真有什麼計較,那便是佳乃總想著早日將源中一占為己有,而源中一相當拖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