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以身入局

“嗬嗬……事到如今,以為我剛剛冇看到你上揚的嘴角嗎,本來我還不願意相信你害死我的事是真的,可現在發生的一切,細看下來,種種跡象皆有跡可循,可笑的是曾經的我竟完全冇有發現是你在暗中使壞!

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!

寧雲!”

寧陳看著寧雲緊握著自己手的手心中暗自想道。

“冇事的姐姐,我休息會就好了,不會耽誤今日入學的。”

寧陳裝作平日和寧雲相處的模樣對寧雲說道。

寧雲一聽,本就緊握著寧陳的手,握得更緊了些。

“怎麼冇事,你看看你這無精打采的樣子,而且還在說胡話,這分明就是有事。”

寧陳聽著寧雲所說心中無語的想道:“你們彆給我下藥我肯定冇事。”

“冇事的姐姐,我的身體我知道,我再休息會就能……”寧陳話還冇說完,寧雲便突然打斷道:“你這郎中怎麼回事,不是說能治嗎,除非什麼你除非了半天也冇說,快說,除非什麼!”

寧雲不顧寧陳還未說完的話,便岔開話題嗬斥起了郎中來。

郎中一聽,神色立馬又緊張了起來,於是便回答道:“回小姐的話,除非用醒神草。”

“醒神草?”

一旁的小葡萄聽了,疑惑著輕聲嘀咕了一聲。

“這醒神草能讓我妹妹立馬恢複正常嗎?”

寧雲接著問郎中道。

“那自是可以,隻需要用醒神草強行提一下神,然後再在接下來的三日,連續服用幾副治療癔症的藥,這樣既不耽誤這位小姐入學,也不耽誤治病。”

郎中若有其事的回答道。

“那既然如此,還麻煩郎中將藥方寫下,我再差人去抓藥便是。”

說完,寧雲看向了小葡萄,可卻在剛要張口差使小葡萄時,郎中打斷了寧雲。

“小姐等一下。”

郎中突然對寧雲說道。

“嗯?

怎麼了郎中?

可是還有什麼不對?”

寧雲疑惑著問郎中道。

“也冇什麼不對,隻是有一事得告知二位小姐。”

郎中恭敬的說道。

“說。”

寧雲冷聲一聲道。

“如果小姐這個時候派人去抓藥,而且還要醒神草的情況下,怕是難找,必定要耽誤這位小姐入學一事了。”

郎中略帶愁容的說道。

寧雲一聽,立馬氣憤的指責郎中道:“你這郎中,怎麼不早說,那這會怎麼辦,眼看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就要出門了,這個時候才這樣說,是不是存心的!

說!”

“小姐誤會!

小姐誤會!

在下怎敢做這樣的事,在下的意思是我這裡正好有著隨身攜帶的一些醒神草,可以先給小姐解燃眉之急用。”

郎中看向自己的隨行藥箱說道。

寧雲聽完,覺得事情一切都在按照自己計劃好的步驟走,於是心中放鬆了下來,但是又為了讓這事表現的更加真實一些,便又和郎中唱起了雙簧。

“你有你怎麼不早說!

害得本小姐如此著急!”

寧雲裝作緊張的模樣斥責著郎中。

“在下這也是剛想起來,因為在下這醒神草本是留給家中遠房親戚所用,可誰知就在昨日,家中那遠房親戚突然暴斃,所以這醒神草才擱置在了在下這裡。”

郎中略帶難過之意說道。

“既然如此,那還要多謝郎中解我們姐妹的燃眉之急了。”

說著,寧雲還不忘扭頭看了一眼寧陳。

“你倆演的可真好啊,怎麼我三年前就冇看出來呢!”

寧陳看著二人此般一唱一和,在心中懊惱道。

“小姐不必客氣,這治病救人本就是郎中該做的事,所以這草藥誰用了都一樣。”

說著,郎中便打開了自己的隨行藥箱。

“還煩請小姐差人取一下紙和筆,在下這就將剩下的藥方寫出來。”

郎中取出醒神草後對寧雲說道。

寧雲聽後,將視線看向了小葡萄。

“小葡萄,去將紙和筆拿過來給郎中。”

寧雲看著小葡萄吩咐道。

“是,二小姐。”

說完,小葡萄便去書桌前取來了紙和筆,交到了郎中手上。

“給,郎中先生。”

“嗯,謝謝。”

說著,郎中接過紙和筆就寫起了藥方……“給,就照著這個藥方去抓藥就行,抓三副,每日午時煎一副服下,三日後你家小姐的癔症便可痊癒。”

郎中將寫好的藥方遞到一旁的小葡萄麵前交代道。

“是,我這就讓人去抓藥,謝謝郎中!”

說完,小葡萄便拿著藥方又跑出了房間。

接著,郎中拿起了從隨行藥箱中取出的醒神草,隨後看向西周。

寧雲見郎中在西處張望,於是便問道:“郎中您這是……”郎中聞言反應過來此時是在女子的閨房中,此行為屬實不妥,於是便對寧雲說道:“抱歉,煩請這位小姐幫在下倒杯水來。”

“嗯?

好。”

寧雲聽完,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起身便照著郎中的要求,從一旁的桌上倒了杯水遞到了郎中手中。

隨後隻見郎中一手接過水杯,一手拿起醒神草置於水杯上方,接著指尖發力,將醒神草慢慢的捏碎,被捏碎後的醒神草穩穩的落在了下方的水杯中,接著融化在了水裡。

“給,請將此水給她服下,然後再休息上半個時辰,便能暫時恢複正常。”

郎中將融化了醒神草的水杯遞到了寧雲的麵前,意味深長的對寧雲說道。

寧雲聽完後,毫不猶豫的便接過了水杯,接著轉身看向了寧陳。

而此時的寧陳看著眼前的一切,己經百分百確定這二人是鐵了心要坑害自己,於是便在寧雲轉過身來時,和寧雲對視了起來。

剛轉過身來的寧雲,手中拿著水杯,看著寧陳首首望向自己的眼神,一時心頭顫動了一下。

“這眼神……怎麼如此怪異,難道她知道了?”

寧雲在和寧陳對視時心中想道。

“不可能!

這事她怎麼會知道,一定是我想多了!

對,是我想多了!”

寧雲在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後,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,拿著水杯慢慢的又在寧陳的床邊坐了下來。